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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人族公主,不忍豢养的兽人兄弟沦为贱奴,宣布要从他们中择一位做驸马。

我赐予他们无上荣宠,可当我和妹妹被绑架,歹徒强迫二选一时,他们竟毫不犹豫地举刀刺向我!

两柄寒刃深深没入心口,我身心俱痛!

我倒在血泊中,看着他们小心翼翼将妹妹拥在怀里,柔声安抚。

我苦苦求救,他们却只是捂住妹妹的眼睛,声音冰冷:

「脏,别看。」

而后头也不回地抱着妹妹离去。

我奄奄一息,直到人族将军红着眼赶来,带我杀出包围。

可惜我还是血竭而亡。

重生后,到了公布驸马人选的这天,我无视兽人兄弟,牵起了小将军的手。

小将军脸红了。

兽人兄弟全疯了。

1

「我要嫁给卫临。」

七位长老听了我的决定,面面相觑。

「公主,你自幼宠爱司辰司夜兄弟,为何会突然改嫁卫将军?」

我语气淡淡:

「不喜欢了。」

长老们闻言脸上大喜:

「公主圣明!兽人血统低贱,本就不配同高贵的人族结合。」

「只不过,既然驸马人选已定,那两个畜生再留宫中恐怕不妥,不知公主打算如何处置?」

我冷冷开口:

「卖了吧。」

长老们眼底闪过一抹欣慰,纷纷点头应和:

「早该如此!」

「若不是公主仁慈,兽人合该流转于奴隶市场……」

「老臣这就安排下去,同时请接卫将军回城!不过为免节外生枝,还请公主暂缓公布驸马人选。」

我颔首应允,心头涌起几分内疚。

当初卫临重伤兽人兄弟,被我以冒犯之罪发配边关。直到濒死之际我才知晓真相——他原是撞见那对兄弟与我妹妹行苟且之事,这才愤而出手为我讨回公道……

识人不清,落得悲惨下场,我咎由自取。

但重活一世,我绝不重蹈覆辙!

从密室出来,迎面撞上司辰司夜阴沉的脸色。

「你就非要在今日选驸马?」

司夜眼睛里满是怒火,劈头盖脸质问我:

「挑什么时候不好,非选在小柔生辰这天!存心让她难受是不是?你真叫人恶心!」

司辰脸色冰冷,语气更冷:

「早就说过,我们答应做驸马的前提是小柔接受。你现在这样咄咄逼人,别怪我们反悔!」

「逼我们可以,」

司夜咬牙切齿地补充:

「但别惹小柔。这是我们底线!否则,你这辈子都别想嫁给我们!」

看着面前这对我锦衣玉食豢养的兄弟,失望如潮水般涌来。

我几乎要脱口而出驸马已另有人选,却又担心他们迁怒卫临,只得强压怒火:

「方才商议的并非驸马之事。」

他们却不信。

「装什么装?」

司夜讥讽地勾起嘴角:

「堂堂公主,谎话连篇。怎么?就这么怕我们不当驸马?」

我突然很烦。不想再做无谓纠缠,转身就要走。

突然,姜芷柔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,「扑通」跪在我面前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。

「姐姐,求你把司哥哥送我的玉佩还给我!」

她哭得梨花带雨,一副受尽委屈的姿态。

「我知道我不配庆祝生辰,更不配收下哥哥们的礼物…….可这是我唯一的礼物啊!你可以像从前那样打我出气,但求你别抢走它……」

我被她哭懵了:

「什么玉佩?我连见都没见过!还有,我何时候打过你?别血口喷人!」

话音未落,姜芷柔就花容失色地缩进司辰怀里,仿佛我要吃了她一般。

「对、对不起……姐姐别打我……」

司辰脸上顿时写满了心疼,把她牢牢护在怀里。

司夜则猛地上前一步,狠狠甩了我一个耳光。

「你个毒妇!」

我被打懵了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只见面前的男人满眼厌恶,嘴巴一开一合:

「小柔已经够委曲求全了,你为什么还要欺负她!」

司辰搂着哭哭啼啼的姜芷柔,眼神似寒冰般冷冽:

「你比我想象得还要自私歹毒,真令人失望透顶!」

2

巨大的委屈几乎让我喘不过气,刚要开口解释,就被司夜一把掐住脖颈,粗暴一扯,我颈间一凉——

玉佩被扯掉了。

「还给我!」

我瞬间慌了神,声音都变了调。

那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,我视若性命般贴身佩戴多年,连最亲近的婢女都不敢轻易触碰。

我急红了眼,发疯似的扑上去想要抢回,却被司夜狠狠一脚踹在胸口。

剧痛让我蜷缩在地上,眼睁睁看着他随手把玉佩扔给姜芷柔:

「先凑合玩玩,改日哥哥再给你寻个更好的。」

我强忍疼痛转向司辰,声音发抖:

「你是最知道这玉佩对我有多重要的,求你帮我拿回来……求你了!」

母亲临终那日,司辰就陪在我身侧,亲眼看见母亲把玉佩交付给我,说只要玉佩在,母亲就一直在。

在我不小心弄丢玉佩的那日,也是司辰陪着我,在暴雨中找了一天一夜,直到我高烧晕死过去。

司辰当时心疼地红了眼,一个人冒雨寻了三天三夜,终于寻回玉佩,小心翼翼戴在我的脖颈上。

当时他郑重承诺,声音温柔而坚定:

「只要我在,定会护好公主的玉佩!」

可此刻,他却对我的哀求无动于衷,只是冷漠地别开眼:

「你既抢了小柔的东西,就该一物还一物。」

姜芷柔怯生生地往他怀里缩了缩:

「姐姐的东西我不敢要。」

司辰温声道:

「别怕,有我在,她不敢欺负你。」

说完,他亲自把玉佩放在姜芷柔的手里。

姜芷柔接过玉佩,下一秒,指尖一松——

「啪!」

玉佩陡然摔落,四分五裂!

「不——!」

我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,看向姜芷柔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恨意!

「可恶!你怎么敢!」

姜芷柔表情惊惶地往司辰怀里钻,嘴角却扬起得意的弧度。

「对、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姐姐别打我……」

我红着眼睛爬过去捡玉佩的碎片,却被司夜一脚踩住手掌。

锋利的玉片深深扎进皮肉,鲜血顿时涌了出来。

「一个破玉佩罢了,你发什么疯!」

司夜恶狠狠地碾着我的手指:

「看把小柔吓的,给她道歉!」

我痛得眼前发黑,求助地看向司辰,祈求他能心软帮我一次。

然而,他却只是冷漠地俯视着我,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。

「磕个头认错,这事就算了。」
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

「要我给她磕头?!」

「我可是公主!」

「那又如何?下贱的玩意儿!」

司夜一边咒骂一边揪住我的头发,狠狠将我的脸砸向地面。

碎裂的玉片划破脸颊,温热的血液混着泪水,在冰冷的地砖上洇开一片刺目的红。

我自幼凝血功能极弱,伤口无法愈合,一点小伤就可能导致我失血而死。

很快我便被血糊了一脸,看不清周遭景象,只听见司夜语气温柔地问了句:

「消气了吗?」

随即响起姜芷柔强忍委屈的回答:

「小柔不生气,小柔已经习惯了……到此为止吧,不然姐姐又要趁你们不在的时候报复我了……」

手掌瞬间又被用力碾了几下,疼得我几乎晕了过去。

耳畔传来司夜的厉声威胁:

「这是对你欺负小柔的惩罚!要敢再故技重施,我会让你比这次痛上千倍万倍!」

司辰冷冰冰补充:

「还有,这辈子都别想让我们做驸马!」

说罢他们一左一右把姜芷柔护在怀里,像护着一件珍宝,簇拥着她离开。

路过我的时候,姜芷柔高跟鞋精准地碾过我的手背,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。

我彻底晕了过去。

3

再次醒来时,冰冷的铁栏杆硌得我脸颊生疼。

我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,发现自己蜷缩在一个狭小的铁笼里。

「这是……哪儿?」

我的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。

笼外传来司夜冷漠的声音:

「公主这副模样要是被人看见,会给小柔惹麻烦。等你伤好了再出来。」

「我需要医生……」

我虚弱地抓着栏杆:「你们知道的,我凝血功能失调,这样下去会死……」

「装什么可怜?」

司夜冷笑打断我:「这点小伤是给你的惩罚,好叫你长长记性,别再欺负小柔!」

我的视线开始模糊,温热的血液不断从伤口渗出。

恍惚间,仿佛又回到当年那个雨夜——

我初遇被主人凌虐的司辰司夜,为救兄弟二人我受了剑伤,险些血尽而亡。

醒来后,兄弟俩跪在我床前,郑重起誓:

「从今以后,我兄弟二人誓死保护公主!」

「若让公主伤到一根汗毛,我们以死谢罪!」

曾经的誓言犹在耳边,可许下誓言的人却变了。

他们对我的奄奄一息无动于衷,冷声让我别卖惨,说「这么点小伤算什么」。

失血过多让我话都没力气说了,满眼眩晕,我快要死了。

「她……该不会真快死了吧?」

司辰突然响起的声音流露出几分不忍。

「姐姐惯会骗人,」姜芷柔柔柔地接话:「不如让我先去看看吧。」

她款步走来,裙摆扫过地上的血渍。

蹲下身时,那张精致的脸蛋突然贴近我的耳畔,用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冷笑:

「等你死了,你的权力、你的珠宝……」

她的声音甜得像蜜,吐出的字句却淬了毒:「还有你的两个忠犬,就都是我的了。」

话音刚落,她突然惊呼一声向后倒去。

「姐姐你为什么推我……」

「贱人!」

司夜怒不可遏地冲过来,一巴掌将我扇得撞在笼栏上。

铁栏杆震得嗡嗡作响,我的嘴角渗出血丝。

司辰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:

「亏我刚才差点心软,你真不配!」

司夜揪着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按在栏杆上:

「给小柔道歉!」

血和泪糊住了我的视线,呼吸越来越困难。

为了活命,我颤抖着开口:

「对……对不起……」

「夜哥哥……」

姜芷柔虚弱地靠在门边,弱柳扶风般捂着心口:

「这里的血腥气好重,我胸口好闷。」

「我这就带你离开!」

司夜立即松开我,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:

「这地方脏,别污了你的鞋。」

司辰紧随其后,瞥了我一眼后关严房门。

他说不能让这里的脏空气跑出去,小柔闻不得。

铁门重重合上的声响,是我昏死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。

4

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睁开了眼,视线模糊片刻才逐渐清晰。

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憔悴的脸——

将军卫临双眼通红,眼下泛着青黑,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。

「公主……」

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,突然单膝跪地,重重抱拳,

「是属下失职,没能护好您!」

他低着头,肩膀绷得极紧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
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将军,此刻竟连声音都在发颤:

「我以为……要失去您了。」

我心头一热,鼻尖微微发酸。

先前因兽人挑拨,我将他贬至边疆苦寒之地,可如今他仍守在我身边,满眼都是真切的担忧。

我静静看着他开口:

「你愿意同我……」

「成婚」二字还未出口,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。

司辰和司夜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,目光在触及卫临的瞬间骤然阴沉。

「谁准你私自调他回来的?」

司辰冷声质问:「公主莫非忘了,他当初是如何冒犯我们的?」

「我堂堂公主,莫非调个人还需要向二位报备?"

司夜嗤笑一声,抱臂斜睨着我:

「闹这出给谁看?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争取我们的注意吧?」

「你越是这样,我们越觉得恶心!」

「放肆!」

卫临厉喝一声,手已按在剑柄上:

「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对公主不敬!」

司夜被他的气势震得后退半步,随即恼羞成怒:

「区区一个下人,也敢对我们大呼小叫?看清楚身份——我们可是未来驸马!」

正僵持间,突然传来侍从的通报:「长老院有请卫将军,商议要事。」

我知道是关于驸马的事情,点头让卫临去了。

司夜得意地挑眉:

「看来长老院是要追究他擅离职守之罪了?活该!」

司辰则揉了揉眉心,似乎对我忍无可忍:

「你这次闹得太过了,若再有下次……」

他眼神骤冷:

「休想取得我们原谅!」

他们的自以为是让我无语,索性闭目养神。

这时婢女匆匆进来:

「公主,长老院召集所有人前往大殿,要宣布择婿结果了。」

司夜猛地瞪向我,咬牙切齿:

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嫁给我们?真是下贱!」

司辰神色凝重,声音冷淡至极:

「既如此,我便提前说清楚——若选我,除了履行丈夫的义务给你一个子嗣外,别指望我会多看你一眼。」

「我也一样!」

司夜恩狠狠道:

「就算得到我的身体,也休想得到我的心!」

看着他们发狠的模样,我忽然觉得无比可笑。

5

我无视二人自作多情的警告,径直朝议殿走去。

殿内充斥着嘈杂的议论声:

「驸马定是司辰!」

一个侍女小声道:

「去年司辰高烧不退,公主衣不解带照顾了三天三夜,竟累得昏了过去!」

「我倒觉得是司夜,」

另一个侍卫插嘴:

「之前司夜遇险,公主可是拼着挨了一箭才把他救回来,那伤口深可见骨!」

「这兽人兄弟真是幸运。若不是公主庇护,恐怕早就被原主虐杀了,哪能有今日……」

这些话传进司辰司夜耳中,二人身形微僵,眼中似有动容之色。

「够了!」

姜芷柔突然冲出来,红着眼眶喊道:

「姐姐,你何必安排人说这些羞辱二位哥哥!」

我蹙眉:「我何时安排人……」

「我都听见了!」

她忿忿不平打断我:「你故意让人说这些往事,不就是想逼他们乖乖做驸马吗?」

她转向司辰司夜,泪珠滚落:

「二位哥哥,芷柔实在看不下去了,芷柔替你们委屈……」

司辰眼神骤冷:

「姜棠,你竟如此下作!」 司夜更是怒极反笑:

「搞挟恩图报这一出,真叫人恶心!」

「行,你随便选。我们兄弟奉陪到底!」

姜芷柔又突然跪地哭求:

「姐姐,求你别再骗他们了!我听说……听说当年那场救命之恩,根本就是你设计的局!」

我气红了眼:

「休要胡言乱语!」

没等我继续往下说,司夜已暴怒而起:

「毒妇!你怎么敢!」

他扬手对准我的脸就要扇下——

「砰!」 兽人两道身影同时飞了出去。

我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
卫临紧紧揽着我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

「谁敢伤我妻主!」

满堂震惊。

「妻主?!」

「将军,不可对公主不敬!」

一盏茶「啪」地摔碎在地。

司辰攥紧拳头,眸光冷冽:

「卫临!你放肆!」

司夜一把掀翻案几,兽瞳竖起:

「谁准你这么叫的?!我们才是驸马人选!」

「来人!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扔出去!」

殿外侍卫闻声而动,我一声厉喝:

「我看谁敢!」

司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:

「你什么意思?你要护他?」

司辰一把扯住我的手腕:

「闹够了没有?」

我甩开他的手,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卫临十指相扣:

「我正式宣布,我的驸马是——

卫临将军!」

6

「轰」的一声,整个大殿炸开了锅。

「你疯了?!」

司夜声音都变了调。 司辰面色惨白:

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」

姜芷柔突然再度开口,一脸责怪:

「姐姐,你就算赌气也不该说这种话当众羞辱二位哥哥,这太过分了!」

听了这话,司辰司夜方才的慌张瞬间消失,看向我眼神更加厌恶和鄙夷。

「姜棠,你真是不可理喻!」

羞辱我后,他们又自作主张宣布大会到此为止,然后簇拥着姜芷柔扬长而去。

长老被他们气得翘胡子:

「放肆,真是放肆!」

卫临眼底杀意尽显:

「公主,属下这去为您出了这口气!」

「不急,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。」

说罢,我亲手为卫临戴上鸳鸯佩。

卫临身体僵硬,微微后退一步,恭敬垂首:

「公主做戏不必当真。」

我愣了下,随即笑了出来。

这呆子,竟以为我要他当驸马是做戏。

我静静望着他:

「我只问你一句——

你可愿意同我成婚?」

少年耳尖通红,指尖都在微微发抖。

「属下不敢僭越。」

「那就是不愿意了?」

「不!属下——」

他急急开口,又猛地顿住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

「属下愿意。」

我忍不住笑出声,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:

「那便说定了。」

「从今日起,你便是我的夫君了。」

卫临用力点头,薄唇紧抿,嘴角却仍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,素日不苟言笑的俊脸已经红透了。

「那、那两个兽人如何处置?」

有人小心翼翼问道。

长老冷声下令:

「即日发卖。」

在场有几位好玩弄兽人的权贵顿时眼睛发亮:

「此话当真?」

「千真万确。」

我亲自开口,淡声道:「除了司氏兄弟,姜芷柔也一并发卖!」

众人震惊,纷纷劝阻:

「公主三思,发卖皇室女不合礼法啊!」

我冷笑:

「她算哪门子皇室女?」

「不过是个卑贱兽人罢了!」

全场倒吸一口凉气。

这是我第一次公布姜芷柔的身份。

她是自幼被我捡回来的兽人,怕她因兽人身份被冷待,我对外宣称她是二公主,当亲妹妹一般锦衣玉食地养着,可没成想养出了一个白眼狼。

果然兽就是兽,改不了卑劣本性。

「来人,」

我冷声下令:

「打造铁笼一座。三日后,我要亲眼看着这三个畜生——」

「一起被关进去!」

7

直到人群散去,卫临的脸色还如滴血似的红。

我强忍笑意带他来到珍宝阁前,轻轻推开鎏金大门:

「这些都是为驸马准备的礼物。」

阁内明珠生辉,夜明珠将满室珍宝映得流光溢彩。

卫临却突然停住脚步,局促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尘土的战袍:

「公主,属下……我先去沐浴更衣。」

他这副珍而重之的模样让我心头一暖:

「好,我在这里等你。」

待卫临离开,我一脚踏入珍宝阁,正打算挑枚玉佩给卫临换上,便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——

「小柔喜欢什么尽管拿去。」

「待我们兄弟成了驸马,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。」

司辰往姜芷柔发间插上一支金步摇:

「以后无需再羡慕你姐姐。」

三人看见我,脸色变了变。

司夜皱眉质问:

「你跟踪我们?」

姜芷柔「扑通」跪下,眼泪说来就来:

「对不起姐姐,我不配来这里……」

「我、我这就走,你别打我……」

她颤抖着去摘手腕上的镯子,被司辰一把按住,抬眼冷对我:

「你拥有整个国库还不够,连这点东西都要和小柔抢?」

司夜直接摔碎了一个琉璃盏:

「你怎得如此心肠歹毒,自私自利!」

「本来还打算给你留几样首饰,现在看来不必多此一举了!你心肠如此丑陋,不配拥有这般珍宝!」 「从现在开始,这整个珍宝阁都是小柔的!」

我气得指尖发颤:

「谁准你擅作主张!这是我给驸马准备的礼物!」

「呵,」

司夜轻蔑地扫了眼满室珍宝:

「不管你要送给我们兄弟谁,最后都会是小柔的。」

司辰温柔地看向姜芷柔:

「没错,这里的一切都是小柔的。」

姜芷柔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,什么都没说,眼神却透着恐惧。

司夜立刻挡在她面前,颐指气使道:

「出去!没看见小柔害怕吗?」

我气得说不出话。

他们却簇拥着姜芷柔,给她认真挑选起首饰来。

当司夜伸手去取那枚我珍藏多年的血玉时,我忍无可忍地冲过去阻拦:

「住手!」

司夜反手一推,我踉跄着撞上架子。温热的鲜血顺着额角流下,模糊了视线。

姜芷柔害怕地躲进他们怀里啜泣。

司夜捏住我的下巴,一字一顿道:

「说了不准靠近小柔!」

「再有下次,驸马的事想都别想!」

说完将我狠狠甩了出去,就在即将重重摔落在地的瞬间,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接住了我。

8

「公主!」

卫临声音慌张,他小心地擦去我额角的血迹,眼中翻涌着心疼与杀意。

「谁准你这贱奴进来的?!」

司夜暴跳如雷。

「他是我的夫君,」

我靠在卫临怀中冷笑:

「这珍宝阁本就是他的,他想进便进。」

姜芷柔突然怯生生开口:

「姐姐一定是见二位哥哥带我来了,才故意带卫将军过来,叫哥哥们吃醋的吧……」

「你闹够没有?」

司辰眼底满是不耐烦:

「姜棠,我说过,你越是这样越叫我们厌恶!」

司夜更是口不择言:

「你这般心机深沉,也就配合这种下等……」

没等他说完,他便突然跟破布一样飞了出去。

紧接着司辰也飞了出去。

「砰!」 「砰!」

两道身影接连重重摔落在外面的硬地上。

卫临收腿转身,冷眼睨着瑟瑟发抖的姜芷柔:

「自己滚,还是我送你?」

姜芷柔看了眼外头倒地呻吟的「好哥哥」,抖着腿跑了。

阁内终于安静下来。

卫临单膝跪地,轻轻捧起我的脸:

「从今往后,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!」

望着他清澈认真的眸子,我情不自禁吻上了他的唇。

卫临身体僵了一瞬,下一秒紧紧将我抱紧,加深了这个吻……

片刻之后我们才牵手走了出去。

司辰司夜竟还等在门口,看见我的刹那,脸色竟同时苍白了几分!

司夜死死盯着我凌乱的衣襟和颈间红痕,咬牙切齿:

「你们做了什么?!」

司辰脸色阴沉至极,默默攥紧了拳头。

没等我开口,姜芷柔便小声插嘴:

「姐姐以前就常如此行事,可如今都要成婚了……姐姐你该忍耐些,否则把二位哥哥的脸面置于何地?」

听了这话,司夜果真暴怒:

「水性杨花!肮脏至极!」

话音未落,又是「砰」「砰」两声——

卫临两记鞭腿直接将二人踹晕了过去。

「拖去地牢。」

他冷声吩咐下去,随即温柔抱起我,略粗糙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腰际:

「走,去看看给畜生准备的笼子……」

「工匠太慢了,我们去催一催。」

9

两日后,精铁打造的兽笼终于完工。

我正抚摸着冰冷的栏杆验收时,侍从来报:

「公主,司辰司夜两位公子吵着要宣御医。」

「从今日起,」我头也不抬,「他们不配用御医,同时收回曾经一切特权!」

话音刚落,殿门就被「砰」地踹开。

司夜气势汹汹地冲进来,张口就是质问:

「御医怎么这么久还不来!」

「你知不知道我们被卫临那个混蛋伤得很重!尤其是小柔,状态很不好!」

「哦?」

我挑眉:「卫临可没碰她一根手指头。」

司辰脸色阴沉,冷冷道:

「小柔身体弱,不经吓,那天的事让她寝食难安……」

他眼底泛起心疼。

「御医是给皇室用的,」

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:

「你们想看,自己找大夫。」

司辰一脸我不可理喻的样子,满眼失望:

「小柔说得没错,你果然会推三阻四。」

司夜愤怒的咆哮:

「你果然在嫉妒!以前御医随叫随到,现在凭什么不行?!」

「以前?」

我冷笑:

「那是本公主赏你们的恩典。」

兄弟二人怔愣了一瞬,又很快恢复了冷漠的表情。

司夜烦躁地摆摆手,

「别废话。小柔还在等着呢,赶紧宣御医去瞧瞧!」

「想发火冲我们兄弟俩来,别牵连小柔,她是无辜的。」

司辰也开口:

「你想出气,我们受着。不想让我兄弟二人用御医,我们便不用,只给小柔看就是。」

「这下,你满意了吗?」

「好,」

我笑了下:

「将你们的小柔妹妹带过来,我宣御医好好为你们三人瞧瞧。」

听了这话,司夜再次暴怒:

「小柔可是二公主,该叫御医亲自过去!」

我冷下脸:

「再废话,滚出去。」

两人咬牙切齿地对视一眼,终究折返回去。

不多时,司辰小心翼翼地抱着姜芷柔回来,司夜像条狗一样紧随其后。

「御医呢?」

司夜不耐烦地催促:

「别耍花样!我们耐心有限!」

姜芷柔委屈巴巴地开口:

「我原是不配用御医的……」

我冷笑着抬手,厉喝一声:

「来人!」

数十位侍卫一拥而上,三人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推搡着跌进铁笼。

「哐当」一声,笼门落锁。

「姜棠!」

司夜疯狂摇晃栏杆:

「你要干什么?!」

我懒懒地掀起眼皮,看向姜芷柔:

「既然他们二人对你如此情深,不如就赐给妹妹当夫君如何?」

「我不要!」

姜芷柔尖叫起来,脱口而出道:

「兽人怎么配与我结合?!」

话都出口了,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又猛地捂住嘴,慌张看向她的两位「哥哥」。

司辰司夜的脸色均是一片惨白。

我慢条斯理地抚摸着笼栏,轻笑开口:

「妹妹别嫌弃,」

「毕竟你身上流的,可是和他们一样的兽血呢。」

10

「一派胡言!」

司夜暴怒地摇晃铁笼,锁链哗啦作响:

「姜棠,你怎能如此羞辱你的亲妹妹!」

司辰却一声不吭,他死死盯着姜芷柔面如土色的脸,半晌声音发颤:

「小柔,她说的是不是真的?」

姜芷柔慌乱摇头:

「不、不是!」

她眼神躲闪,慌乱地别过脸。

这副心虚的姿态让司辰司夜全都哑然失声,如遭雷击。

司夜踉跄着后退两步,撞在笼壁上:

「不、不可能……」

司辰眼神悲痛:

「你不是说你和姜棠同是皇室女,却被她抢走了公主之位么?你、你……」

这一刻,他们终于发现自己维护的娇妹妹是谎话连篇血统卑贱的垃圾,脸上血色殆尽,交织着震惊与懊悔。

我欣赏着他们精彩的表情变化,轻笑一声:

「现在知道,你们拼命维护的是个什么货色了?」

他们呆滞了片刻。

司辰红着眼看向我,欲言又止:

「公主……棠棠……」

司夜突然扑到笼边,手指穿过栏杆想要抓住我的裙角:

「公主,都怪这贱人!我们是被这贱人蒙骗才做出那些糊涂事……我、我知错了,我愿意做您的驸马!」

司辰也急急开口:

「我也愿意!」

「可我不愿意!」

我冷笑着看着他们:

「区区兽奴,也配做本公主的驸马?可笑!」

两个人的脸色一寸一寸白了下去,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一个字。

空气凝固了片刻。

突然,两双赤红的兽瞳猛地转向角落里的姜芷柔,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凶光!

「贱人!」

司夜一把揪住她的长发,硬生生将她拖到笼子中央。

「你骗得我们好苦!」

姜芷柔花容失色,涕泪横流地朝我爬来:

「姐……公主,求您放过我……」

她颤抖的手刚要碰到我的绣鞋——

「滚。」

我抬脚将她踹开,丝绸裙摆在空中划出冰冷的弧度。

姜芷柔绝望地被曾经将她捧在手心的两位「好哥哥」拖了回去,任他们兽性大发,锋利的爪牙毫不留情地撕扯着她华贵的衣裙。

「啊——!」

凄厉的惨叫响彻大殿。

姜芷柔被撕了个粉碎!

司辰司夜拖着一地鲜血跪爬到笼边,手指死死扣着铁栏,讨好地唤我:

「那个贱人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,好棠棠……」

「放肆!」

侍卫一鞭子抽在他们脸上:

「公主的名讳也是你这杂种能叫的?!」

我漠然转身,再不多看二人一眼。

11

很快传来了两兄弟被买走的消息。

买家是一个以折磨兽奴为乐的权贵。

再见司氏兄弟,是在那位权贵的寿宴上。

曾经那般高傲目中无人的兽人兄弟俩,如今脖颈拴着狗链,跪在地上为宾客斟酒,手腕上还留着未愈的鞭痕。

他们灰败的眸子在看到我的瞬间亮了起来:

「公主……」

他们想爬向我,却被主人一脚踹开:

「滚远点儿!」

二人在地上狼狈地滚了两圈,然后眼睁睁看着凶恶的主人诚惶诚恐地向我赔礼道歉:

「这脏东西没惊着公主吧?」

卫临适时地侧身,温热的手掌遮住我的视线:

「别看了,脏。」

我径直离去,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:

「公主!求你再看我们一眼!一眼就好……」

但我没有回头。

我想,他们应该终于明白了——

这些年锦衣玉食、前呼后拥的体面,不过是我施舍的一点恩赐。

在这人族的天下,兽人永远只能是跪着的奴隶。离了我的羽翼,等待他们的只有拍卖场上的镣铐,和主人手中的皮鞭。

而我,再不会对背叛者施舍半分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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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更新时间:2025-06-11 19:24: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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