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闺蜜临产前把我塞进总裁办当临时助理。

“记住,千万别招惹顾淮致!他骂哭过三个秘书!”

我谨记教诲,见到总裁绕道走。

直到某天他把我堵在茶水间:“躲我?”

手腕突然被攥住,他紧盯着我那条极其幼稚的编织手链。

“故意用童年记忆引起我注意?”

“从幼儿园追到公司,林晚绾,你够执着。”

我:现在霸总的恋爱纯靠脑补吗???

1.

闺蜜苏晴躺在产房,死死抓着我的手。

“晚晚!我那个杀千刀的总裁助理位置终于空出来了!你现在必须去帮我顶上!立刻!马上!”

我被她抓得生疼,感觉骨头都在抗议。

“晴晴,冷静!深呼吸!你宫口才开三指,操心这个是不是太早了?再说了,你老板顾淮致,那个传说中骂哭过三个秘书、气跑五个总监的‘人间制冷机’?你让我去顶他的助理,这不是让我去当炮灰吗?”

我想起业内关于那位顾总的恐怖传闻,后背就一阵发凉。

“炮灰也得去!”苏晴猛地吸了口气,“一个月!就顶一个月!工资三倍!顾总他……虽然脾气是臭了点,但出手绝对算得上业界良心,光奖金就绝对够你买十个新镜头了!”

真不愧是我的好闺闺,一下就精准戳中我的软肋,我那台陪我走南闯北的老掉牙单反,早就该更新换代了。

三倍工资?

我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新镜头的价格和房租的差额,苏晴趁着我片刻动摇,立刻发动总攻。

“晚晚……求你了……除了你,我信不过别人,要是被对头公司的人钻了空子,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完了……”

看着她痛苦又恳求的眼神,想想那唾手可得的镜头,我心一横,牙一咬。

“行!我上!为了你的江山,为了我的镜头。不过说好了,就一个月!”

“成交!”苏晴如释重负,“记住!第一条铁律,离顾总至少保持三米安全距离;第二条,他说话你就听,千万别顶嘴;第三条,他出现的地方,能绕道就绕道;第四条……”

她还在絮絮叨叨传授她的“顾淮致生存手册”,护士已经推门走了进来:“苏晴家属,准备进产房了。”

苏晴被推进去前,还不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我做口型:“记——住——躲——着——他!”

我用力点头,感觉自己像个即将踏上雷区的光荣工兵。

2.

第二天一大早,我就站在顾氏集团总部大楼下,深吸一口气,默念着“为了镜头,为了镜头”,硬着头皮走了进去。

苏晴的位置在顶层总裁办区域,电梯无声而迅疾地上升,失重感让我胃里微微翻腾。门开,眼前的景象瞬间让我屏住了呼吸。

巨大的落地窗将整个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,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清冽的雪松香氛。地面光可鉴人,倒映着头顶简约却昂贵的灯带。一切都纤尘不染,秩序井然。

前台Lisa是个妆容精致的女孩,眼神锐利地扫过我递过去的临时工牌,确认无误后,公式化地指了指最里面那扇厚重的深灰色木门。

“顾总办公室在里面。你的位置在隔壁助理间,靠窗第二个。顾总刚开完晨会回来,情绪……嗯,你自己体会。”

随后,她体贴地赏我了一个“祝你好运”的眼神。

我心头一紧,抱着装满个人物品的纸箱,像只受惊的兔子,蹑手蹑脚地走向助理间。

刚经过那扇深灰色的总裁办公室大门,一道冰冷却极具穿透力的男声猛地从虚掩的门缝里砸了出来:

“这就是你准备了三天给我的垃圾?数据错漏百出,逻辑混乱不堪!市场部的KPI是靠做梦完成的?重做!下班前看不到一份像样的报告,你明天就不用来了!”

门内一片死寂。

几秒后,办公室门被猛地拉开,一个穿着职业套装,眼眶通红明显强忍着泪水的年轻女人几乎是踉跄着冲了出来,怀里抱着一沓散乱的文件,看都没敢看外面一眼,就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
那扇沉重的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,隔绝了里面令人窒息的低气压。

我僵在原地,抱着纸箱的手指冰凉。

苏晴的警告和眼前活生生的例子完美重叠。

这哪是办公室?

这是简直就是北极圈的暴风眼!

而顾淮致就是一个行走的液氮罐!

“躲着他”三个字,瞬间从闺蜜的忠告,变成了我刻在骨子里的求生本能。

要想日子过得顺,离开顾淮致准没错!

3.

接下来的几天,我都完美践行着苏晴给我的生存手册。

我的工位在靠窗的角落,位置得天独厚,既能观察到总裁办公室那扇令人心悸的灰色大门,又相对隐蔽。

简直将我的“隐形”技能发挥到了极致。

只要顾淮致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区,我的雷达便立即启动。他去会议室,我就抱着文件绕道行政部走廊。他去茶水间,我宁可憋着渴意,也坚决等十分钟后再过去。他需要文件,我必定以最轻捷的动作,放在他外间秘书的桌上,然后迅速撤离,绝不踏入他办公室方圆三米之内。

要说交流,仅限于必要的工作汇报,眼神绝对不与他有任何超过一秒以上的接触。

套用Lisa的话,我成功将自己伪装成一个高效、无声、且没有感情的传送机器人。

这种策略似乎卓有成效。

顾淮致的目光偶尔会扫过助理间,我都会把头埋得更低,手指在键盘上噼啪乱飞,假装自己正处理着关乎公司生死存亡的重要邮件。

这天下午,阳光正好,顾淮致外出开会,我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终于稍稍松懈一点。

刚走到茶水间门口,手机震动,是苏晴发来的微信。

我停下脚步,低头点开屏幕。

那是一张她家人类幼崽的可爱照片,粉粉嫩嫩的一团,睡得正香甜。

下面跟着一行字:【看!我儿子!像不像我?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晚晚,顾阎王没为难你吧?】

我嘴角不自觉地扬起,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跳动:【呜呜呜,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类幼崽啊!呦吼,原来是我的好闺闺生的啊,简直跟你一模一样!放心,我将严格遵守保命手册,安全得很,话说他大概连我长啥样都没看清……】

字还没打完,我只觉一股极具压迫感的气息,从身后笼罩了下来。

光线似乎都被这身影吞噬了一部分,周围的空气瞬间凝滞,再降温至零度。

我打字的手指僵在半空,后背的汗毛根根倒竖。

一个低沉而又冰冷声音,毫无预兆地在我头顶上方响起。

“躲我?”

那声音太近,近得仿佛贴着我的耳廓,带着一种穿透骨头的寒意。

大脑一片空白,身体的本能快于思考,我甚至没敢回头确认那张传说中的阎王脸,抱着手机就往外冲。

然而,脚步刚迈出去,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就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。

“啊!”我短促地惊叫一声,手机差点脱手。

整个人被这股力量强硬地拽了回来,后背贴在了冰冷的墙上,冻得我连打了三个哆嗦。

我下意识地抬头,终于对上了那双眼睛。

顾淮致。

他站得极近,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里。深灰色的高定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冷硬线条,那张英俊得近乎凌厉的脸近在咫尺,鼻梁高挺,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。

而那双眼睛,此刻正沉沉地俯视着我,深邃的眸色里翻涌着审视。

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,让我几乎无法呼吸,我像只被钉在墙上的蝴蝶标本,动弹不得,只能徒劳地感受着手腕上的灼热禁锢。

“林晚绾?”他薄唇微启,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,声音比刚才更冷,“这几天,绕着我的办公室走,避开所有可能的接触点,文件永远只放在外间……效率很高,但目的性也很强。”

他微微俯身,那张极具侵略性的俊脸离我更近了些,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发。

“说说看,”他冰冷的视线锁住我慌乱的眼睛,一字一顿,“是谁派你来的?一直盯着我,是想从我这拿到什么?”

哈?

他这是把我当成商业间谍了?

可我只是个想保命的小虾米啊!

4.
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顾总……您误会了……”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,我一句话都说得断断续续。

但我的否认似乎并未动摇他的判断,他盯着我因疼痛而微微泛红的眼眶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随后攥着我手腕的力道似乎又加重了一分。

疼痛让我下意识地想要摆脱他的钳制,挣扎间衬衫袖口被蹭了上去,一截纤细的手腕暴露在明亮的顶灯下。

就在那一瞬间,顾淮致的目光倏地定住了。

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,奇迹般地松了一下。

他死死地盯着我腕间的手链。

那是一条由彩绳编织的手链,下方还有个歪歪扭扭的塑料小乌龟吊坠,因为年代久远,墨迹有些晕开扩散,边缘模糊,但乌龟那憨傻又倔强的形态依旧清晰可辨。
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
顾淮致脸上的冷厉和审视,瞬间被惊愕和难以置信所取代,然后缓缓地抬起头。

视线重新落回我脸上,不再是审视和冰冷,而是变成了一种极其复杂,极其陌生的探究,一寸寸地扫过我的眉眼、鼻梁、嘴唇。

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目光看得毛骨悚然。

他不能要把我抓起来审问吧!

“原来是你,那个摔倒了只会坐在地上哭鼻子的小豆丁?”

小豆丁?

记忆的闸门被他带着点恶劣调侃的称呼猛地撞开,这个外号只有那个总喜欢揪我辫子,最后被我哭得没办法,只好笨拙地在地摊上买了条手链哄我的小霸王知道。

难道他就是那个小霸王!

我猛地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总是写满生人勿近的脸,此刻竟奇异地浮现出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温柔?

这可比刚才被他当成间谍,还让人惊悚。

手腕上禁锢的力道彻底松开了,但顾淮致并没有后退,反而更近了一步,宽阔的胸膛几乎要贴上我的肩膀,清冽的雪松霸道地侵占了所有感官。

他微微垂首,深邃的眼眸锁住我,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:

“从幼儿园,到顾氏总部……”他刻意停顿了一下,目光在我脸上逡巡,势必要捕捉到我的每一个表情才肯罢休,“林晚绾,这些年一直追着我跑,辛苦了吧。”

我:“……”

大脑彻底宕机。

追……追着他跑?

我茫然地看着他,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恶作剧的痕迹,却只看到一种近乎了然,和带着点纵容满意神情。

顾淮致的嘴角,极其罕见地向上勾起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。那弧度很浅,却瞬间冲淡了他眉眼间的冷漠,甚至勾起了一丝得意?

他俯身,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。

“故意用童年记忆引起我注意?”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掠过我的手腕内侧,“从幼儿园追到公司,林晚绾,你够执着。欲擒故纵玩得还开心吗?”

5.

欲擒故纵?

我怀疑我的大脑CPU彻底烧毁,眼前只剩一片雪花。

“顾……顾总?您……您在说什么啊,什么追着跑,什么欲擒故纵?”

手腕间那点细微的痒意,简直比刚才的钳制还让人头皮发麻,我试图把手腕从他的指尖下抽回。

谁知顾淮致非但没有松手,反而顺势将我的手腕抬高了少许,方便他更为清晰地审视那个幼稚的小乌龟吊坠。

他眉毛微挑,眼眸里闪烁着一种“早已看穿一切”的戏谑。

“否认?”他低笑一声,那笑声极短促,却像羽毛搔过心尖,“林晚绾,幼儿园那次,沙坑旁边,我带你去买的,还记得么?”

我当然记得!

那个讨厌的小霸王顾淮致,仗着比我高半个头,总爱揪我妈精心梳好的羊角辫。那次我意外摔倒,疼得哇哇大哭,他大概是嫌吵,也可能是被老师瞪得心虚了,才不情不愿拉着我去地摊,豪掷五毛钱买下这手链。

事后还凶巴巴地对我说: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!给你买个小乌龟,下次摔倒就不疼了。”

我看他像个小王八!

这种童年阴影,不记也罢!

但人在屋檐下,哪能不低头,为了我的镜头,为了苏晴的未来……

我忍!

“记……记得吗?” 我含糊道。

“你不记得了?”

顾淮致脸一板,我慌忙改了口:“那肯定记得啊,您看我这不是还戴着嘛。”

我将手臂一举,又讪讪笑了两声,顾淮致的脸色果然好了许多。

“原来你这么喜欢,还一直带着。”

“是啊,我好喜欢的呢……”

才怪!

要不是昨晚回家被小侄子翻出来这个丑东西,又哭又闹给我套上,偏偏还系了个死结,我才不会戴这个丑东西来上班!

可顾淮致的嘴角向上弯了弯:“所以,你真的记了二十年?”

如果记恨也算的话。

那大概是。

然而不等我出声,他又自问自答道:“怪不得你会处心积虑地出现在我面前,这一切都解释得通了。”

哈,处心积虑?

我入职才几天啊?

更何况我天天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,这也能叫处心积虑!

“顾总,您真的误会了!”我急了,声音也拔高了一点,“我来顶班是因为苏晴生孩子!我根本不知道您就是当年那个……那个……” ‘小霸王’三个字在舌尖打了个转,还是没敢吐出来,

“那个我要是早知道是你,我……” 对上他殷切的目光,又将后半句的“打死也不来”咽了下去。

为了镜头和苏晴……

我再忍!

“早知道是我?”顾淮致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未尽之语,眼中光芒更盛,“所以,你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?用这种刻意的疏远和躲避,来引起我的注意,让我自己发现真相?”

他微微摇头,仿佛在感叹我的用心良苦,那眼神分明在说:你这点小心思,我一眼就看穿了。

“……”

我感觉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,吐不出咽不下。

大哥,您这阅读理解能力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,满分答案您都能解读出完全相反的意思!

“不是的,我没有!我真的只是在认真工作,苏晴说您不喜欢被打扰,所以我才……”

“苏晴?”顾淮致念出这个名字,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随即又舒展开,眼神变得意味深长,“原来如此。她是你闺蜜?那么……”

他拖长了语调,俯身凑得更近,温热的呼吸几乎要拂过我的脸颊,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般的磁性,“是她帮你策划的这份久别重逢?”

6.

轰——

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。

这都哪儿跟哪儿啊!

苏晴在产房里疼得死去活来,还能有闲心帮我策划一场跨越二十年的“总裁重逢大计”,她图啥啊,图顾总骂人的花样多吗?

“顾淮致!” 情急之下,我直接吼出了他的名字,带着被冤屈的悲愤,“你脑子是不是……” 后面的‘进水了’,在我接触到他那双骤然加深,却又奇异地含着笑意的眼眸时,硬生生卡住了。

完了完了完了!

我居然吼了行走的液氮罐!

工作要丢!

镜头要泡汤!

苏晴要跟我绝交!

我万念俱灰,准备迎接雷霆之怒,可预想中的冰冷斥责并没有降临。

顾淮致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。那笑声不再是之前的短促,而是带着一种真实的愉悦感,冲散了茶水间里最后一丝凝滞的冷空气。

他松开了这期间一直虚虚握着我的手腕,但高大的身躯依然将我困在他与墙壁之间。他抬手,修长的手指极其自然地拂开了我额前的一缕碎发。

指尖的温热触感让我浑身一僵。

“急了?”他垂眸看我,眼底的笑意清晰可见,似乎混合着一种宠溺,“被我说中心事,恼羞成怒?”

“……”

我张了张嘴,彻底失语。

我突然意识到面对一个脑补能力MAX、还自带“她超爱”滤镜的总裁,任何解释都是徒劳,我的一言一行只会成为新的铁证。

于是,我选择闭嘴。

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,悲悯看着他。

我这副生无可恋的表情,落在顾淮致眼里,显然又有了新的解读。

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,甚至带上了一丝满足。仿佛我这副“被戳穿后无力反驳”的样子,完美印证了他所有的推测。

“好了,”他语气放软, “不逗你了。”

谁逗谁啊喂!

“既然重逢了,”他刻意加重了重逢两个字,“以后在我面前,不用躲。任何地方,都不用躲。”

“……”

不,顾总,我还是想躲着您,越远越好。

顾淮致似乎很满意我的默认,深深看了我一眼。那目光大概包含了“终于找到你了”、“小样儿还挺能装”、“以后看你还怎么躲”等多种信息。

“回去工作吧。”他恢复了几分总裁的威严,但语气明显比平时温和了不止一个度,“对了,”他转身欲走,又停住,侧头看我,“下午茶想吃什么?让Lisa订。”

仿佛在问一个相识多年的老友,而不是一个战战兢兢的临时助理。

“不用了,谢谢顾总。” 我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哼。

顾淮致没再说什么,愉悦地离开了茶水间。

直到他那挺拔冷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,我依然像个傻子一样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。

我缓缓抬起手,看着那个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的小乌龟吊坠。

这丑得要死的东西,居然成了顾淮致认定我痴情暗恋他二十年的铁证?

世界,还能再魔幻一点吗?

我颤抖着手指,点开和苏晴的微信对话框,删掉之前没打完的“他大概连我长啥样都没看清”,用尽全身力气,敲下几行饱含血泪的字句:

【晴晴!!!救命!!!你老板他疯了!!!】

【他居然认为我从幼儿园就暗恋他!追了他二十年!处心积虑混进公司就为了接近他!!!】

【他还说我躲着他是在玩欲擒故纵!!!】

【他还问我下午茶想吃什么!!!】

【这个世界怎么了?!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?!你的顾阎王他脑子是不是有坑啊!!!】

几秒后,苏晴带着一连串惊天动地的感叹号杀了过来:

【!!!!!!!!!!!!!!】

【卧槽?????????!!!!】

【顾淮致???自我攻略???还直接通关了????】

7.

接下来的几天里,顾淮致就跟疯了一样。

企划案第三次被打回,我盯着满屏批注欲哭无泪。

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,顾淮致拎着草莓蛋糕大步走来,西装下摆随着步伐扬起。

“连轴转三天就为了这份漏洞百出的方案?” 他把蛋糕重重放在桌上,语气凶巴巴的,“明天开始每天跟我健身,体能这么差怎么当贴身助理?”

话音未落,温热的掌心已经覆上我的后颈,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僵硬的肌肉。

第二天清晨,我睡眼惺忪地被拽到公司健身房。

顾淮致穿着运动背心举哑铃,汗珠顺着脖颈滑进锁骨,却在看到我打哈欠时立刻冷下脸:“跑步半小时,偷懒就扣年终奖。”

可当我跑到第二圈,跑步机速度突然自动调慢,转头正对上他装作看手机却红透的耳尖。

暴雨倾盆的傍晚,我抱着文件冲进电梯,却发现顾淮致早已等在里面。

他一言不发地把伞整个倾向我这边,自己西装肩头被淋得湿透。到了地下车库,他又变魔术似的从后座掏出双毛绒拖鞋:“穿高跟鞋还敢在积水里跑,脚扭伤了谁给我泡草莓味咖啡?”

公司团建时,我被同事起哄玩真心话大冒险。当被问到 理想型 时,我犹豫着说 温柔体贴的,角落里的顾淮致突然打翻了酒杯。

当晚他把我堵在民宿走廊,领带松松垮在脖子上,眼神里满是委屈:“我每天给你带早餐、改方案、送回家,还不够温柔?”

项目庆功宴上,我被客户灌了几杯红酒,迷迷糊糊间被人打横抱起。再睁眼时已经躺在顾淮致公寓的床上,床头摆着蜂蜜水和退烧药。

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额头,听见他喃喃自语:“笨蛋,不会拒绝就躲到我身后啊……”

眼看着误会越来越大,我是有工位不敢回,有嘴不敢张,一门心思盼着苏晴早早找到其他接班人。

从顾淮致公寓落荒而逃后的第三天,我正躲在茶水间啃三明治,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
Lisa的消息弹出来:【顾总点名要你陪他出差,机票和行程已经发到你邮箱。】

我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行程表,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
飞机落地纽约的那刻,正是凌晨三点。

顾淮致拖着两个行李箱走在前面,见我脚步虚浮,突然转身将我肩上的电脑包夺过去:“说你体能差还不承认。”

纽约的项目比预想中更棘手,连续几天通宵开会,我的偏头痛又犯了。

顾淮致不知从哪弄来冰袋,在会议室众目睽睽下,伸手按住我的太阳穴:“闭眼休息十分钟,剩下的我来处理。”

会议结束已是深夜,我们走在第五大道上。橱窗里的圣诞装饰闪着暖光,我望着玻璃倒影里并肩的身影,心跳快得离谱。

顾淮致突然停住脚步,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:“本来打算项目结束再给你,现在……可能等不及了。”

打开盒子,是枚由钻石拼接为小乌龟形状的戒指。

我抬头看他,发现他耳尖又红了:“那天你说理想型是温柔体贴的,我学了三个月的咖啡拉花,研究了所有草莓味的甜品配方,每天去健身房就为了能在你累的时候抱抱你……”
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却字字敲在我心上。

原来那些凶巴巴的话语背后,藏着最笨拙又炽热的喜欢。

雨不知何时落了下来,顾淮致这次没有撑伞,而是直接将我拥入怀中:“做我女朋友吧,这次换我追你。”

我盯着丝绒盒里的戒指,喉咙突然发紧。

我明明该继续讨厌他的,可企划案上他悄悄修改批注时,总会把红笔换成我偏爱的紫色。健身时他假装看手机,余光却始终黏在跑步机上的我身上,就连每次递来的草莓蛋糕,都会插着我随口提过的小雏菊装饰。

原来爱意早就藏在这些琐碎的日常里,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认。

我真的讨厌那个小霸王吗?

他总是故意揪我辫子,却让发红的头皮得到恰当松绑。

他凶狠狠说我别哭,却在日后别人嘲笑我摔倒时,补偿式地挺身而出……

我总说我记恨着他对我的恶,可随着时间的流逝,他特有的温柔也在慢慢向我展示,我潜意识还保留着那个丑得不能再丑的手链,是真的因为讨厌吗?

讨厌的堡垒在这一刻轰然倒塌。

那些我固执地归类为恶的行为,剥开强硬甚至幼稚的外壳,露出的内核,是滚烫的,只属于顾淮致式的别扭温柔。

我迟迟没有伸手。

他浓黑的眉毛蹙起,眼神里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慌乱。他握着盒子的手微微收紧,指节有些泛白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那平日里总是带着命令口吻、显得游刃有余的唇,此刻绷得紧紧的。

原来,我珍藏的从来不是讨厌。

是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。被他那些笨拙细节悄然浸润的……

心动。

8.

“好。”

我伸手环住他的腰,指尖触到他后背微微湿润的衬衫,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,“不过你要先教我拉花,上次你做的爱心咖啡歪得像五角星,太丑了。”

“还有,苏晴休产假这段时间你不能找人替代她,她回来之后你也不许区别对待!”

“好,都答应你。”顾淮致低笑出声,将我搂得更紧:“小豆丁,我又不是法制咖,谁会丧尽天良去顶替一个新妈妈啊,再说你动动你的小脑瓜想想,谁家的孕假顶替只需要一个月啊。”

我有些后知后觉,激动一拍他的肩膀:“是啊!谁家休产假只需要顶替一个月啊!不对……你们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!哈,我知道了,你故意装作攻略型恋爱脑就是和苏晴两个人捉弄我是不是,说什么我欲擒故纵,其实你才是那个蓄谋已久的人!”

我越想越觉得真相呼之欲出,眼睛瞪得溜圆,手指戳着他结实的胸膛:“快说!坦白从宽抗拒从严!你和苏晴到底密谋什么了,什么一个月顶替,根本就是个幌子吧,是不是你们合伙骗我?”

顾淮致被我戳得闷笑,将我更用力地往怀里按了按,下巴抵着我的发顶,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额角。

“啧,小豆丁,脑瓜子转得还挺快。”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,在淅沥的雨声里显得格外清晰,也显得格外蛊惑,“不过,只猜对了一半。”

“一半?”我仰头,试图从他含笑的眼底寻找答案。

“嗯。”他轻轻应了一声,收紧了手臂,“苏晴确实是同伙。不过,不是捉弄你,是帮我。”

“帮你?帮你什么?”

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,预感到了什么,却又不敢确定。

“帮我……制造机会啊。”顾淮致低头,额头几乎抵上我的,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,他眼中的笑意沉淀下来,化作一片深不见底的认真,“帮我这个明明动了心,却总是摸不准你心思的笨蛋,制造一个能名正言顺、天天在你眼前晃的理由。”

他顿了顿,声音放得更轻,带着点自嘲和无奈:“说什么攻略型恋爱脑……小傻瓜,哪有什么攻略。看见你,我就只想靠近。可你总像只警惕的小猫,靠近一点就跑开,还时不时亮亮爪子。”

他抬手,用指腹轻轻蹭掉我脸颊上沾到的一点雨水。

“苏晴的顶替计划,是我让她找你的,代价是帮她搞定她老公一直想要的那套绝版游戏卡带。”他低笑,带着点奸计得逞的小得意。

“这样我就可以与你重逢,顺便再多跟你说几句话,多看你几眼。可没想到,你爱我也是爱惨了,早知道你一直戴着那条手链,我就早点找到你,这样我们可不用错失那么多年。”

见他那副自恋模式又再次开启,我尴尬扶额,小声纠正:“没有一直戴。”

“我知道,你脸皮薄,最容易害羞嘛,至于区别苏晴……”顾淮致的拇指摩挲着我的下巴,眼神灼热,“她可是我最大的功臣。等她回来,我不仅不会区别对待,我还得给她包个大红包,谢谢她帮我追到了顾夫人。”

后三个字被他咬得又轻又缓,带着滚烫的温度,清晰地砸在我的心尖上。

“所以,”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,低沉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,“现在能原谅我了吗,顾夫人?”

雨滴在他肩头晕开深色的水渍,世界安静得只剩下我和他心跳。

我看着他近在咫尺,带着无限温柔的脸,终于忍不住地嘴角一点点上扬,伸手紧紧回抱住了他,把滚烫的脸颊埋进他带着雨水的颈窝。

“顾总,咱能打把伞嘛。”

我故意不回答他的问题

但答案,不言而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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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更新时间:2025-06-11 19:22:4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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